如何分辨 Gargoyle 與 Grotesque

有去過巴黎聖母院Notre-Dame的朋友都必定會對教堂外牆上眾多嚇人的怪物石雕留下深刻印象，而聖母院在大火後為了籌募修茸建築物所需經費，教堂的各種藝術品及手工作品都開放予公眾贊助，而這些名為gargoyles 及 grotesques的怪物雕像，亦可以讓人個別課金領養。

 

華盛頓國家座堂 Washington National Cathedral 嘅北面外牆裝有一個 Darth Vader 頭像嘅石雕 grotesque。(Photo credit : Washington National Cathedral)

 

Gargoyle一字源自法文「gargouille」，是喉嚨的意思 (啷口英文字 gargle 都是同樣出處)。雕像一般會以混雜而成的動物形態或扭曲的面容所構成，據說有驅邪效用，但若果是安裝在教堂上，亦可以作為提醒信徒要勤返教會聚會，否則地獄會在不遠處等候。

 

蘇格蘭中世紀哥德式教堂 Paisley Abbey 在90年代進行修復時，一隊來自愛丁堡嘅石匠就可能如佢哋嘅前輩一樣作出惡搞，將12個 gargoyles 嘅其中一個雕成電影異形中嘅 alien 模樣。(Photo credit : Wikimedia Commons)

 

Gargoyles更有一個更為實際的用途，就是將屋頂積聚過多的雨水排出，避免建築物石牆結構受雨水侵蝕，不過如果該石雕並不包含疏水用途的話，就會叫做 grotesque 而非 gargoyle。雖然 grotesque跟gargoyle兩字表面上很相似，但 grotesque 字根卻是來自意大利文「grotteschi」，意思是藏有類似形態的石雕或壁畫的洞穴，因此grotesque有時亦會翻譯為「穴怪」。Gargoyles 及 grotesques 普遍應用在中世紀哥德式風格建築物當中，在文藝復興時期又再度流行，並且傳遍歐洲。

 

Notre-Dame 聖母院外嘅 gargoyles。(Photo credit : AP - Thibault Camus)

 

Gargoyles與grotesques的起源眾說紛紜，並無肯定的標準答案。即使是要疏導雨水，都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去雕琢一堆古靈精怪的怪物異形做裝飾。有學者就提出以下幾點可能性：

 

其一，在古代民智未開之時，不是人人都識字，而這種石雕就代表了一套信徒可以理解的文字。
其二，建築石匠在千篇一律的建築工序中進行惡搞，久而久之成為習慣。
其三，象徵被驅逐的惡魔，或世俗與聖潔的教堂之間的緩衝區。
其四，用作驅逐邪靈，保護建築物。

 

由18世紀初起，建築物開始以雨水渠 rainwater downpipe 去取代排水口 waterspouts，1774年的London Building Act更加強制所有新建築物要以雨水渠疏水，gargoyles及grotesques的裝飾性設計從此式微。不過，當位於蘇格蘭格拉斯哥附近的中世紀哥德式教堂Paisley Abbey在90年代進行修復時，一隊來自愛丁堡的石匠就可能如他們的前輩一樣作出惡搞，將12個gargoyles的其中一個雕成電影異形中的alien模樣，並在2013年被人重新發現及在網絡瘋傳。

 

類似的情況亦有發生於美國，在華盛頓國家座堂Washington National Cathedral 的北面外牆，就裝有一個Darth Vader頭像的石雕grotesque。事緣當教堂在80年代加建西北方的塔樓時，國家地理雜誌舉辦了一項兒童設計比賽，結果 Christopher Rader小朋友所畫的星戰人物Darth Vader被選中，並由雕刻家Jay Hall Carpenter實現了這個現代版grotesque，是官方正式認可的裝飾。